孟毅正要开口，皮九抬着止住了他。
“所有问题都别问，如果你想回地球，一切听我的。现在京中有大变发生，我要连夜返回。这边的事由你全权负责，嗯，我会留下丁家俩丫头协助你。胖子也留下，你负责好好的调教她。”
我去！
“胖子的问题你不用管，也不要问，放心大胆用就可以。”
这……开玩笑吧？
他究竟是地球人李静还是雪国妖女薇拉？现在虽然莫名其妙被皮九控制了，但万一哪天控制失效了……让自己调教她，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只要她表现没有意外，自己又不能杀了她。
——就算有意外，那也不能杀！
难办啊。
就连和她说句话都很困难，要么是“哥哎，你就憋问了……”，要么是“讨厌啦，人家是薇拉……”
真愁人啊。
可他工作单位是东厂，督主说的话那就是一言九鼎、“金科玉律”！容不得他讨价还价。
几架大型直升机很快升空，皮九一下子把锦衣卫都带上了，只留下两只老虎。螺旋桨的嗡嗡声吵得人心烦意乱，胖子还在不停角色变换，自说自话。
“哥哎，你说我在东厂能当个啥官？能当档头吗？”
……
“哎呀讨厌了你……不要摸人家屁股！流氓！”
……
也只有这缺心眼的胖子，还能兴致勃勃！
——好吧。到了明天，看哥怎么“调教”你。
“哥哎！这坦克都是真家伙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坦克……哇！这又是啥导弹？怎么这么长？哥你说能不能打到美国？”
……去去去去，这个星球谁知道有没有美国？
“讨厌啦，你们这一群臭男人，就我一个是女孩子，人家不要在这里……这就是你们的武器吗？那么长不怕折断吗？你们的飞机……不怕掉下来吗？……听你这么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在我们雪国……”
打住打住！完全的好奇宝宝啊！
“哼，人家偏说。在我们雪国，我们可以指挥无数的雪龙发动攻击，还可以用冰制造利箭……”
孟毅这个无奈啊！
“好啦！好啦！薇拉，你告诉我，皮九到底对你施了什么魔法，能让你这么听话？”
“那个……前辈根本没有用魔法，魔法是我们雪国的敌人雷国的魔法师才会用的。”
“没用魔法，那你为什么会听他的？”
“皮九前辈，他……他是行走在人间的神灵使者，我怎么敢不听他的话？”
这下子孟毅奇怪了，就皮九那样子，秃头巴脑的，浑身干巴巴像个猴子，还神灵使者？妖精使者还差不多。
好吧，这小妞已经完全被皮九洗脑了。
只不过瞪一眼而已，有那么厉害吗？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哥要是学会了，对“大老虎”使一个，对“小老虎”使一个，那……简直是没谁了！
“薇拉，既然皮……我师父是神灵使者，我作为他唯一的弟子，你是不是也该听我的话？”
“孟无敌”开始诱骗无知少女。
“是……是的，公子……少……少爷。”
“你叫我什么？！”孟毅差点跳起来。
“再，再叫一声来听听。”
一个两百斤的肉呼呼的大胖子偏要扭捏万分的学娇滴滴的处女喊少爷！
他也不嫌腻味！！！！
……
“哥哎！你别埋汰我了！”
日！胖子再次上位。
……
“调教”——继续。他等不及明天了。
“薇拉，胖子控制身体的时候，你的意识在哪里？”
“少爷，是在契约里。”
“契约……是个什么东西？”
“少爷，契约是神灵赐下的。”
“神灵？真的有神灵吗？”
“少爷……”
“打住！别再叫少爷了！你……叫我同志吧。”
得，“少爷”终于被腻味住了，主动要求换了称呼。
“同志，你怎么可以怀疑神灵呢？没有神灵，哪有这个世界？”
“神灵是怎么赐下契约的？”
“同志，神灵是在远古赐给我们契约的，我们一代代传承下来。上一代的契约继承者死亡后，就会把契约传给下一代。”
“你见过神灵吗？”
“同志……”
打住！
和“同志”探讨神灵，怎么觉得那么怪异？
小孟同志，又被“同志”这个称呼腻味住了！
在地球时战友间相互称呼倒不觉得有什么，这一换成“娇滴滴”的大胖子，怎么听怎么腻味。
“算了，你还是叫我首长吧。”
小孟同志可是大档头，妥妥的少将。
“首长，伦家怎么可能见过神灵？要想回归神灵的怀抱，只有等伦家死了以后才行。”
日，连“伦家”都学会了，谁教她的？！
“契约是怎么签订的？”
“首长，契约是在梦中签订的。在梦中，神灵会给虔诚者以启示，在神的启示下，契约接受者领悟了神灵的法则，契约就会生效。”
“唔，还是因为神灵。那么，你们的契约怎么会跑到地球？”
“首长，那是我们的先知预示了未来，向神灵祈祷后，在神灵的指引下来到地球的。”
“先知，真的可以预测未来？”
“首长……”
停停停！
“首长”虽然听起来没什么，但一看到胖子那“低眉顺眼”的样子，怎么还是觉得腻味？！
算了，哥不和你说话了！
调教很失败，孟哥很无奈。
洗洗睡吧。
……
第二天一早，探子传来消息。
“刘家村，发现觉醒人火并！影响……极坏！”
大档头精神一震：“全体出击！”
“目标是刘家村！”
差不多一个营六百多番子很快集合完毕。
“锦衣卫会出动人员配合你们。”
“现在，立刻出发！”
……
探子们仍在报告：“敌人极度凶残！敌人极度凶残！重复一遍，敌人极度凶残！”
孟毅有点不理解，觉醒人有不“凶残”的吗？为什么还要重复“敌人极度凶残”！
重要的事，说三遍？
难道真的比“凶残”还要“凶残”？
这可是哥正式上任的第一仗，你们要不要这么“凶残”？！凶残到皮老贼都害怕了，主动要锦衣卫配合我们。
孟毅肚子里憋着一股邪火。
十架武装直升机呼啸着起飞在前开路，惊醒了冬日仿佛永远沉睡的天空和大地。树梢上几只觅食的冬鸟茫然抬头，只看到一排巨大的“铁鸟”阵列而过，却又不选地方降落，不由更加迷惑。
东厂卫队倾巢而出，气势汹汹朝刘家村扑去。